时光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!
正如,花开花谢,草长木枯!
只需静待时候!
李家有女初长成,此时的她定是待字闺中的!
不然,何以如此曲折的矜持,含蓄隽永却又尽波澜起伏之能事。
时光还是没有辜负她的,她的才华终于将她拉进了属于她的宿命!浓情厚意在她的清丽之辞下不紧不慢的淌出来。
既优雅又壮观。
于是,便有了赵明诚的“言与司合,安上已脱,芝芙草拔。”
这个典故是说赵明诚乃词女之夫,话说赵明诚已到婚配之年,其父急着要为其物色妻子。某日赵明诚午睡,梦中诵读了一卷书,醒来时书中写的什么已经忘了,只记得三句话:“言与司合,安上已脱,芝芙草拔。”,随即赵明诚将梦中的异事告诉父亲,父亲也不知所以然,问到高人,告诉他们父子说:“言与司合,乃词字也;安上已脱,乃女字也;芝芙去头,乃夫字也。词女夫,赵明诚要娶的妻子是个女词人也!”
我更愿意相信这是赵明诚的苦心为止!
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
试问卷帘人,却道“海棠依旧”。
知否,知否?
应是绿肥红瘦。
——《如梦令.卷帘人》李清照
那一年暮春。
他的身体和心智倏然之间茁壮起来,仿佛是一夜长大。
少女总是带着隐隐不明的神秘力量,那一种纯洁的内核里渗透的气场总能牵绊住周遭的物象之流。
而此时的她更是亭亭玉立,具备蛊惑时光的力量。
她也知道,自己开始变的优柔敏感,身体里不经意之间竞已种下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大丽花。
阳历三月末,草木旺美。
只是她放眼望过去,依然可以觉察出那些细微的萎靡。
那些红的蓝的黄的花仿佛已不如寒食时浓密艳丽了。
唯有那海棠,始终新艳欲滴,形韵俱胜,令她爱赏不已。
临水照花,花欲乱,人难眠。
惜春,惜花,惜如花的人儿!
没有人知道,她开始需要一个怜恤自己、珍爱自己、懂的欣赏自己的男子。
侍婢走上前对她说,半盏清酒一枕眠。
于是她对月自斟,低眉独饮。企望换得一夜安眠。
少女失了眠,那是光阴的罪过。
谁来把她赏,谁来将她怜。
哪一点点思春的心思被那萧索夜雨放大到羞耻的地步。
她坠落进自己一个人的儿女情长里无法自拔。
于是唯有借那半盏清酒换得一枕安眠。
不料一夜寤寐不仅未能消却她心里的少女新愁,那愁意竟又浓重了几分。
残留的酒意带着半梦半醒的恍惚,她于那化不开的浓愁里窥见那光天化日之下遮不尽的萧索。
于是,只见她唤来侍女问道:那帘外海棠是否有了消瘦。
侍女却道:海棠依旧,小姐勿优。
这一问一答的意义本来就不在侍婢的言语映照当中,那是局面已定的惜春清愁。
只不过她是要找得一个时机说出来罢了。
--知否?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